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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2桃李 发表于 2015-9-8 09:24

清末民初广州城市生活的阴暗面

[i=s] 本帖最后由 62桃李 于 2015-9-8 09:30 编辑 [/i]

[align=center][size=6]清末民初广州城市生活的阴暗面[/size][/align][align=center][color=#555555][font=Arial, 宋体][size=12px]
[/size][/font][/color][/align][align=center][color=#555555][font=Arial, 宋体][size=12px]2013-07-16   [/size][/font][/color][color=#2b2b2b][font=宋体, arial][size=2]刘圣宜[/size][/font][/color][/align][align=center][font=宋体, arial][size=2][color=#2b2b2b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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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 晚近广州,既是政治革命的发祥地,也是文明转型的试水区。百年风云,如白驹过隙,沉淀在历史记忆里的,既有金戈铁马的宏大叙事,也有小桥流水的生活细节。有时,触动人心的,反而是那些不起眼的大城小事———“城记:近代广州细节”要呈现的,正是一幅晚近广州的“清明上河图”,[/align]  清末民初,中国社会的精神状态、风俗习惯和道德水准有其积极向上、与世界文明接轨的一面,也曾经呈现出末世的衰颓,广州自然也不可避免地受到波及。当然,政府也作过一些努力进行禁止,但动荡的政治军事局面往往使这些努力收效不大,恶风陋俗难以消除。
  [b]竞豪奢之风变本加厉[/b]
  清朝末年,广州已是商业兴盛的城市,经商容易致富。由于农村人口激增和天灾人祸,生活水准下降,弃农经商者增多;仕途拥挤,士人生活相对贫因,又使更多的人弃学经商。在广州,商人在市民中所占比例相当高。据1909年的统计,广州城住户为96614户,店铺多达27524户,几为住户的1/3。清末,“商人渐有势力,而绅士渐退。商与官近,致以官商并称。通常言保护商民,殆渐打破从来之习惯,而以商居四民之首”。(《胡汉民回忆录》,《辛亥革命史资料选集》上册,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,205页)商人地位的提升,使人们的贱商观念日益向重商、慕商方向转变。世人重商,商人的思想观念和习惯也就成为领导潮流的时尚。这对于习俗的影响,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。趋利和逐利的意识使广州人勇于进取,注重实效,不尚空谈,养成了“唯实”之风。市场经济和意识浓厚,勇于接受新事物,打破传统束缚,追赶新潮流,形成了求新、求变、求活的心态。但逐利的意识也容易使人抛弃道德和廉耻,走向唯利是图的邪路。重义轻利的传统道德受到冲击,诚实守信的经商之道也逐渐褪色。商人的讲排场、尚奢华和及时行乐成了一时的风气。清末,豪商巨贾为显示自己的富有往往挥金如土,极尽奢侈之能事。而其他阶层的人民因羡慕而纷纷仿效,使奢侈消费成为风尚。这种风气在婚嫁上最为明显,形成了对传统节俭美德的冲击。有记载称:“粤中婚事所用之迎新彩舆,有金翠辉煌者,有红缎平金者,有金亭翠亭陈设礼物,至其仪仗之鲜明,灯彩之富丽,诚各省所不及也。”(徐珂《清稗类钞》第5册,中华书局1984年版,P2001)这是清代的一般情况,到清末,则变本加厉。1897年,广州城内白姓、周姓、邓姓三富豪娶亲时,“迎娶仪仗之盛,固不待言。所奇者,前导有美女10余人,戎装执刀,花团锦簇。中队更有女顶马,明装艳服,高跨连钱桥,旁复用艳婢10余人,扮作旗装,手持玉唾壶、王彩花瓶、白玉如意、宣德铜炉之类;后则女郎40余辈,均芳龄三五,姿首绝伦……”(《申报》1898年1月1日)其糜费之状,实令人慨叹。
  [b]吸食鸦片普遍化[/b]
  第二次鸦片战争后,鸦片正式成为合法的进口商品,易于得到,民间吸食鸦片渐成风气。1860年代,广州每月进口的鸦片达到700多担,吸食的方式也愈来愈讲究。烟土有不同的等级和口味,烟具精雕细作,烟馆豪华,布置雅洁,气氛宁静,烟民采半坐半卧的姿势,懒散而迷醉。完全不同于西方人饮服鸦片酊和吞服鸦片药丸的情调,成为一种中国化的享受。清末民初,随着城市商业的发展,烟馆还与茶楼妓院一样,成为社交场所,谈生意、拉关系、消遣、娱乐……,人们的道德观念和社会舆论对这一恶习也日见宽容。不但在广州城中烟馆林立,附近乡镇,也是不分男女老少,无论贵贱贫富,广为吸食。下层人民吸食鸦片多与生活艰难和精神苦闷有关。另外,近代中国经济落后,医学也不发达,国人健康状况普遍不良,鸦片成为“万用医药”,也是广为流行的一个原因。
  1906年,清政府颁布的“预备立宪”的诏令,为了振刷官员和全体人民的精神,决心痛除几十年来危害国家的烟毒。政府从禁种、禁吸、禁售各个环节入手,规定在10年内禁绝鸦片。在20世纪初,土烟已经取代洋烟占领中国市场,只要政府狠抓禁种这一环节,收效必大。而且,过去向中国大量倾销鸦片的英国,在1906年因为自由党在大选中获胜,下议院通过议案,不再支持中印鸦片贸易,答允逐年削减从印度输入中国的鸦片,中国禁烟运动有了比较好的国际环境。在这种情况下,全国掀起了一次认真的大规模的禁止吸食鸦片的社会运动。广州也于1907年开始采取行动,首先是查禁烟馆,所有烟馆一律停闭。其次是严定期限,令烟民们断绝烟瘾。另外,在官方的鼓励下,民间纷纷成立戒毒团体,宣传发动群众参加禁烟行动。自然,这些措施也遭到不同程度的抵制,比如一些烟馆转入地下经营,一些烟民大量购买鸦片以作储备等等。但总的来讲,禁烟运动还是很有声势。与此同时,禁种鸦片也取得了一些进展。广东在1910年秋季,大部分地区都已经禁种鸦片。至1911年清朝灭亡前夕,广州吸食鸦片的人已经大为减少。
  辛亥革命后,南京临时政府针对革命期间社会失控烟毒有复炽之势的情况,于1912年3月2日重申禁烟令,后来北洋政府也多次发布禁令,使民国初年再度掀起禁烟热潮。1912年底,广东都督府颁布了禁烟章程,章程规定:自1913年1月1日起,在全省禁绝吸食鸦片,违者重罚。警察厅负责执行,广州居民吸食鸦片烟被抓者每日不下十数人,有的被罚款多达1000元。如此严厉的措施使一些烟瘾重的人纷纷逃到香港、澳门以躲避搜捕。(注:《粤警厅禁烟之严厉》,《申报》1913年1月28日。)各界群众也积极参与,有人提出成立“强迫戒烟所”,有人提出马上废除为期10年的“中英禁烟条约”,在1913年一律禁止印度烟入口。劝导人民禁烟的舆论盛极一时,各种报刊大量登载宣传戒烟的文章。民国初年禁烟取得的成效比清末又进了一步。
  但民初政局不稳,政权更迭频繁,各种政权对禁烟态度不一,阻碍了禁烟运动的顺利进行。在龙济光踞粤时期,官府竟公开包庇售卖烟土,后来还实行烟膏专卖,使“私土运入颇多”(《政府公报》1915年4月30日)。桂系据粤后,鸦片更加泛滥,政府对鸦片种植、运输和吸食征收各种税费,以搜括民财。军队甚至强迫老百姓种烟,以收取亩捐。这一时期,云、贵、川等省所产鸦片也经广西运销广东,广州的烟祸又卷土重来。军阀割据局面的出现,使禁烟运动走向流产,因为鸦片已成为军阀割据的重要经济支柱。
  [b]赌害愈演愈烈[/b]
  赌博兼有游戏娱乐和投机生财的双重功能,在广州这个商贾流民聚集之地一向较为流行。但因赌博引发不少社会治安问题,如斗殴、偷窃、凶杀、迷信等,为清律例所禁止。然而赌博在晚清和民国初年屡禁不止,甚至发展成为中国历史上前所未见的聚赌风,与赌业获利丰厚、政府暗中保护、民众趋之若鹜等因素有关。
  赌博活动形式多种,花样翻新,有番摊、牌九、扑克、花会、麻雀、闱姓、升官图、抛骰子、斗鸡、斗狗、斗蟋蟀、白鸽票等等。1861年,广州贡院毁于战火,粤绅请官厅准予开办闱姓,得到允准,赌博活动开始取得合法地位,由秘密转为公开。在好逸恶劳和投机心理的驱使下,农工商学各界之人无不被裹挟其中,牵涉面之广,连妇女、老少也未能幸免。“通省赌具,除闱姓外有铺票、番摊、小闱姓等名目,妇女则有花会、女摊,童稚幼孩更有骨牌会、牛牌各名色,无论老少,人人有赌,父不能戒其子,夫不能责其妻,甚至有仕宦眷属因赌卖身,流落为娼者。至仆妇女更无论矣。”(《奏停赌饷》,《申报》1903年7月14日)“凡有花会赌厂设立的地方,其周围数十里的人家,不论贫富男女老少,几乎十亡八九,无不参加,一家之内,父子婆媳亦共同会商下注。”(李汉冲《花会赌博种种》,《广东风情录》,广东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,第119页。)
  历届两广总督,对于禁赌,都不用力,以致赌害愈演愈烈。直到1911年,张鸣歧任粤督,才下令自农历三月一日起在全省禁绝赌博,并公布了严厉的惩治条例,广州的赌风稍有收敛。(卫恭《八十年来广东的禁赌和开赌》,《广东文史资料》第16辑,第106页。)辛亥革命后,广东军政府成立,在胡汉民、陈炯明督粤期间,采取了各种措施禁赌。但1913年龙济光接任广东都督后,广东赌风又起,且有人联名上书省行政公署,要求弛禁。从1913年底到1914年3月,弛禁与严禁两种意见争论不已,官厅不敢作主。要求弛禁者便携款到京运动解禁:“粤人以赌为生活者不计其数,现有奸商某等为前清道员,携巨款来京运动解弛禁赌,并带有工文墨者数人司文牍之事。”(注:《粤官商争持中之禁赌问题》,《申报》1914年3月18日。)但此事遭到旅京粤人之反对,梁士诒、梁启超等领衔复电广州商务总会并电致龙都督、民政长,请严申赌禁,惩办博徒。广东弛禁暂没有成为事实,但禁赌也没有明显成效,各地官署包庇赌徒,从中获利,广州周围的许多地方赌博遍地,而绝无军警过问。到1914年10月,龙济光借口救济水灾,招商承饷开办了山票、铺票,美其名曰“水灾有奖义会”,年饷80万。随后又开办牌捐。此例一开,山票、铺票、牌捐、字花、牌九、骰子档等各种名目的赌博活动又死灰复炽。当时广州的西关参与赌博的人十分踊跃:“男男女女,如蚁附膻,一时有小澳门之称。”(注:卫恭:《八十年来广东的禁赌和开赌》,《广东文史资料》第16辑,第107页。)1916年后,广东进入桂系执政时期。为应付驻粤军队的欠饷和民军编遣费用,当局用36万元的“运动费”贿买省议会议员,使“开赌案”得以通过。于是自1917年下半年起,广东省内赌风日甚一日;历来种种之赌祸,无不毕备。
  [b]私娼随处可见[/b]
  广州商业发达,旅馆、食店林立,到城市谋生的男性增多,为娼妓的盛行提供了基础。加以战乱、灾荒和贫穷,大批妇女失去生活保障而流入城市,在无以为生的情况下,妓业成了她们的谋生手段。年轻的充当妓女,中年的和少年的组成妓业的龟鸨、女佣、女仆群体,妓业成为城市中一个女子集中的大行业,不仅屡禁不止,久盛不衰,而且随着商业的发展而日见兴旺,向着职业化发展。民国以前,广州的娼妓多集中在陈塘、东堤两地,青楼妓院、花筵酒家遍地皆是。
  1912年,广东军政府为正风俗,饬令绥靖处查禁娼业,但未取得明显成效,公娼暂时消失,私娼却随处可见。1914年,广州当局为解决军队的饷源,对挂牌纳捐的公娼以恢复商业经营的名义同意在固定地点复业,并制定了一些管理规则。广东都督、省长发布告示,“宣布所有东堤及西关之娼寮、陈塘南新填地塘鱼栏一带,并花地之金针帮及水上之士敏土厂前、二沙之西、大坦尾之北,前经指定湾泊妓艇地点,均许其先行复业,惟不得在城内开设。”警厅制定的14条管理规则的主要内容是,营娼业者必须注册,营业地点受到限制,妓女不准吸食鸦片和聚众赌博,不得接待军警学界有服装标志者,不得凌虐妓女,按时按量交纳花捐等。对私娼虽然仍禁止,但并不严格,不少妇女仍在酒楼和旅馆陪饮陪宿,酒楼旅馆伙记专为私娼媒介,以图分利。官府对于私娼往往以罚款了事。民国官场的腐败和对花捐的垂涎,是娼业盛行的重要原因。1921年4月1日,广州各界民众组织了一次“废娼大游行”,但民众的愿望和要求并没有被当局答允。原因是政府在花筵捐上税收每年达60多万元,占市府总收入的四分之一。废娼后不仅失去了巨大的税源,而且为安置妓女还得再拿出50多万元来。政府无力负担此项开支。
  民国成立后由于军阀割据和更迭的局面出现,使清末遗留下来的社会陋习没有得到有效的遏制。
  作者:刘圣宜,华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教授。

依慈 发表于 2015-9-8 17:56

前車可鉴,在如今人口大量流动发展不平衡,而脱胎于旧社会的阴暗面沉渣泛起.赌风盛全世界知之,乡中有黑吃黑势力,在黄歧某楼盘某酒店上演多次,借口警方抓赌而黑吃黑,我村有人而跳窗逃废了腿,有丧命的,桂城也发生过,已见怪不怪,至于失足女,更马尾穿豆腐___别提了.贩毒吸毒啪丸仔饮咳水,花样玩赢老祖宗.假大空的宣传教育不奏效了,需唤醒人性和良知.{:4_173:}

依慈 发表于 2015-9-8 23:08

刚看了1段长沙红星区的家庭旅馆负能量经营的视频新闻暗访,记者在1晚上3次被中年大妈半拖半劝进旅馆,-个劲介绍强哄记者雇小妹,还与记者争议17岁是成年人,100/100安全,服务1流,有100元/次和80元/次,另付房费40元或开空调费10元......成行成市专拉单个男人,公开无所顾忌.记者去小店买东西也摆不脱纠緾的大妈,跟进店里死緾.象话吗?今夕何夕?{:1_10:}{:1_10:}{:1_5: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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