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3年许鹿希与邓稼先结婚,从结婚那一天就彼此托付终身。婚后5年,他们生子,生活无比快乐。可是1958年8月盛夏的一天,随着邓稼先工作的突然转变,他们进入了寂寞人生。
那晚邓稼先睡在床上不断地翻身,许鹿希问:“你今天是怎么了?”丈夫坐了起来,轻轻地把一只手放在她的手上:“我要调动工作。”她忙问:“调哪?”他说:“这不能说。”她还想知道:“干啥?”他又说:“这也不能说。”她的心被刺痛了:“你给我一个信箱的号码,我跟你通信。”他仍然坚定地说:“这不行。”
这弄得她很难过,她那时30岁,孩子还小,她又不知道他干什么去,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。可是邓稼先说他如果做好这件事,他这一生就活得很有价值,并说:“就是为它死了也值得。家里事情我都管不了了,一切都托给你了。” 她了解他,他下了这样的决心,一定是不能改变的,他要去干的事情也一定是不简单的事情。于是她咬住嘴唇,点点头,说道:“我支持你!”就是为了这句话,许鹿希做出了一生的奉献。
此后,邓稼先便“人间蒸发”了,再也没有只言片语。之后不久的一天傍晚,许鹿希领着两个孩子出去散步。刚走出楼门,她就注意到,有几个原来经常打招呼的人,这时却在一边看着她们娘仨窃窃私语。之后,那些人问:“许老师,怎么孩子的爸爸好久没有看到了?”许鹿希对眼前的提问先是一愣,但很快就回答:“出差了。”
“出差了?怎么会那么久啊,不会是……” “不会是什么?”许鹿希笑着反问。 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说着,问话人快速地走了。许鹿希看着问话人远去的背影,下意识地把两个孩子的手拉得紧紧的。
这个时候,一直听话、从不打听邓稼先下落的两个孩子却摇晃着她的手问:“妈妈,我爸爸呢?”听着孩子的问话,许鹿希内心涌上一种难言的苦衷。不明真相的人还在猜忌他,以为要么是被打成了“反革命”,要么是抛下他们另寻新欢去了。遇到这样的事她心情很不好受。
除了旁人的不理解,甚至说三道四之外,他们自己也有心理和生理的需求。有的家属受不了长期的孤独与寂寞,跟别人好了,丈夫回来以后,家里也没人了,散了架子。
一年、两年,五年就这么挺过去了。1964年,中国的原子弹爆炸成功,震惊了全世界。此时,她隐隐约约地有些知道丈夫是在做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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